Mon Sep 23
“When we have been prevented from learning how to say no, our bodies may end up saying it for us.”
就像猫戏尾巴,我不断梳理自身的自毁倾向,并有一些有益的进展。
一是不定时有解离的状态出现,不算严重,沉溺而不自知。但带来的情感疏离荼毒深重,同时现实感不断减弱。
二是无法应对纯粹由于低自信造成的压力,自我配得感低。原因是条件反射地企图回避可能严厉的批判,降低自我评价,贬损自我价值。
三是习惯性自我压抑,人为创造困难,意图试探事情和他人的底线。实为一种负面循环的自我印证,反复放大失败,加强自我价值低的刻板印象。
直接体现在性格上是敏感羞耻、拖延克制和孤僻死板。而更深层潜移默化的是微弱的生存意愿 —— 即没有正常水平的生活热情,自愿放弃众多生活选择,日益降低群体存在感。
原因大体是成长中的压力和环境、激素和身体的交互。有趣,但不多谈。
现在感到自毁意识萦绕许久,无论是远离人群还是投入闹市中,总是有一堵墙隔离我与生活。绝非行尸走肉,但似提线木偶。
所以谁是傀儡师?
我能想到的是两者。
一是对过去被忽略和被压力的潜意识自我反抗。倾向于把事情推向非稳态,破罐子破摔(而获取关注并迎合低自我评价)。虽光阴荏苒,大脑仍在习惯性地不断压抑本能冲动。这带来两类损害。其一是自暴自弃和健康主观能动性的来回切换导致了无法专注于当下,起伏不定。除非是在一些需要严格集中的情形,如开会、开车等可能暂时稳定,这也是部分因为有压力源。其二是无法在条件充足时,循规蹈矩地正常推进安排。反而在极端和压力情形下更加理智。体现在在处理有益的想法时生硬粗暴,在情感联结和人际关系上手足无措。
二是在以上影响中,无法自然地获取快乐和动力,易从狭隘之处汲取变异的快感。幼年的我绝非躁动之辈,现在却时常有注意分散的趋势。长此以往游离于空洞的琐碎中,不仅消磨时间和效率,也更容易落入短周期高快感的陷阱,上瘾。这些恶性循环在薄弱生存意志下又变本加厉。即使有意将自己放在常见的放松享乐场景中,也很难与人同乐。反倒习惯性地痴迷沉浸于低落愁绪之中消沉堕落,放大羞愧和尴尬,无视满足与喜悦。久而久之无形地对新鲜趣味之事避而远之,似乎提前进入了活力衰退的晚年。
现在谈这些,是因为逐渐注意到我长期构思精巧,却行动如分身乏术。人在无意义中如果没有期待,无法推动自己,就只能等待吞噬。
我拼命越狱,却忘记复仇早已落幕。我莫名狂躁,搏击的却始终是自己。
就像猫戏尾巴。